中元节出生的人
七月暑热,“红粉宝宝”依旧穿着那件粉红色的连衣裙,戴着口罩、帽子和墨镜,坐在轮椅上。保姆一直跟在她后面。
“红粉宝宝”被称为“中国第一整容狂人”。从2012年开始,她戴着口罩和墨镜陆续出现在各种中,并称自己整容过200次,花费数百万元。
在镜头前,她是一个整容“者”,她那些整容产品和手术是如何骗取她的钱财,给她带来身心痛苦的。但镜头之外,很快有人质疑她整容的次数和钱款来源,质疑她创办的一家整容论坛靠整容广告获取收益。
整容重造了她的外形,也在她的生活。如今,坐在江苏北部徐州市的一家咖啡馆椅子上,这个“神秘”的女人摘掉墨镜和口罩,不断调整自己的坐姿,将两条实施了“断骨增高术”的腿平放在长条椅子上。
她有时在微信朋友圈“直播”她的整容手术,也在朋友圈卖整容产品。而她开的整容论坛当然不付费广告,咨询、写书都与整容有关。她向澎湃新闻坦言,确实在做整容生意,收入的一部分来自于此。
“红粉宝宝”眨眼时能清晰地看到她眼皮上的疤痕,她用力把眼睛往上翻,“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的疤痕了。”
她的眉毛是两条细长的红色疤痕,直愣愣地横铺在她两只眼睛上方,又长又直的眼睫毛从眼睑里倾泻下来,好像要插入眼睛下方的皮肉里一样,“睫毛是用头发植入进去的,一周不剪就长得老长了。”
早前接受采访时,她称自己16岁开始做整形手术,手术费用是父母供给的。“哪一年我脑子没概念,几几年我不知道,反正就是16岁,那时候只能做眼睛,不太流行。”
2010年,她在上海一家三甲医院的整形科做了脚后跟增高手术,“失败了,我躺了一年不能走。因为我的出现,这家医院不能开展这个项目了,后来恨死我了,就买通了那档节目的记者,把我报成骗子。”
但这档节目当时的编导秦博回忆,他是在看完红粉宝宝的其他电视节目后,“感觉有点问题联系她的。那个时候她说整容花了几百万,都是家里父母给的钱,我们就去找她的父母(核实)。”
在的一个农场,“红粉宝宝”的父亲对记者说,手术费用并非来自他们。而农场的其他人对“红粉宝宝”在外的生活知之甚少,只知道她过的不错。
在这则报道后,“红粉宝宝”改口称,整容手术的钱来自她的姑姑,而她是“从小在我姑家长大的,我家人不知道我做手术。”
“是医院把我信息给他们节目的。”事后,“红粉宝宝”一口咬定,医院为了“报复”她,向记者透露了信息。
前不久,她在自己的整形论坛中重提几年前的己这桩手术。在帖子中,她写道:“2010年,在上海八五医院医生顾海峰的和忽悠下,我做了注射的脚后高跟鞋手术,可是手术后不仅没有实现增高愿望,还害的我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无法行走。”
“当时因为这个事情她告到法院去了,还做了医疗鉴定,两次都鉴定她没事,法律已经判她输掉了,不要听她一面之词八道,这个人就是炒作。她如果敢用真实名字再发帖子,那我就可以起诉她。”现为解放军第八五医院整形外科主任的顾海峰,有些激动地对澎湃新闻说。
到徐州后,她陆续换了几十个保姆,按她的说法,以前的保姆“手脚不干净,每天还教训我”。现在的保姆杨姐照顾她有5个月。
“她的家人我没见过,连电话都很少打,她说她最小的,有哥哥,她爸七十多了。从小没见她妈,跟她姑长大的。”杨姐告诉澎湃新闻。
平时,“红粉宝宝”会拉着保姆和自己一起做减肥和美容。“她的很多产品都是别人免费给她用的。”杨姐说。
晚上,杨姐帮助她涂瘦身霜。 “到时把这块儿都切掉,现在都是疤。”她边说边用力捏自己手臂下面的肉。
这会,一家医院的王姓医生和她语音通讯,讲她的整形手术:“你情况,我找了三个专家(诊断),现在结构紊乱,但不一定是癌症。我找的都是绝对的专家,没有什么倾向性的。”
为了丰胸,她的曾注射过600毫升的奥美定。奥美定在十年前被认定为禁药,后来她开始疼痛,要把奥美定取出来,但药物在里面到处游离,取了七八次还没取干净,她担心会癌变。
纵然如此,“整形变美”的想法她绝不放弃。坐在轮椅上被保姆推着在徐州的大街上走,她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又高又美的女孩。
几年前,“红粉宝宝”建了一个矮人的群,交流如何增高。2014年她取了脚后跟里的填充物,取完以后又接着做了断骨增高的手术。“人都有一个期望,就像赌博一样,我明天会赢,下把会赢,就像我一直期待下一个手术会好。”
偶尔,她会翻出以前照片,看看自己曾经不到160厘米的身高,这个对比让她心满意足,“以前我就这么一小点,可矮了,我现在站起来就挺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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