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中国协会副会长唐诚青向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,第十一世额尔德尼转赠了一副施虹宾的作品。
提起施虹宾这个名字,不知是否与黄宾虹有关,但是看到这个名字,总是让我想起黄宾虹。艺术上的藤藤葛葛确实是一件说不清的事,尤其是师承或者说影响。
众所周知黄宾虹在时期即已略成气候,虽后来皈依御用,在艺术界颇受微词,然从艺术角度讲,黄宾虹的创造力也是不容忽视的,何况他早期的成熟,根深土厚,千年老树,纵有一二死枝露头,亦不碍一时的枝繁叶茂。施虹宾在创作力的旺盛上总是让我想起黄宾虹。他的鱼画几乎在他出道之时就已成熟。
施虹宾善于画鱼。鱼不离水,则画鱼莫善于画水。施虹宾画水或盈盈一小掬,或汪汪一眼清潭,或潺潺一道溪涧,或洋洋一镜湖面,或深深一口水井,皆各尽其妙,其鱼画意境之变,多从水出。
庄子曾有一个关于鱼的绝妙佳话,千百年来余音犹绕。事出《庄子﹒秋水》,云:“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。庄子曰:“鯈鱼出游从容,是鱼之乐也?”惠子曰:“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”庄子曰:“子非我,安知我不知鱼之乐?”惠子曰:“子非我,安知我不知汝不知鱼之乐?”惠子怒,曰:“子非我,安知我不知汝不知我不知鱼之乐?”……增词良久,砌句成山,二人皆笑。惠子曰:“我非子,固不知子矣;子固非鱼也,子之不知鱼之乐,全矣。”庄子曰:“请循其本。子曰‘汝安知鱼乐’云者,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。我知之濠上也。”鱼之在水,其乐何如,固非堆砌辞藻所可知也。同样,画家笔下之鱼,冷暖如何,也不光是堆砌颜料和水墨者所可知晓,必须洞悉鱼者方知。比如,湖鱼或有茫然之态,池鱼或有殃及之忧,井鱼或有翔云之想,泉鱼或有龙门之志。此间,施虹宾皆各得奇妙。其所化潭鱼则一如柳河东诗情生趣:“潭中鱼可百许头,皆若空游无所依。日光下澈,影布石上,怡然不动;俶尔远逝,往来翕忽。似与游者相乐。”隔纸观施虹宾画中之鱼,确有欲与鱼同乐之想。
画最难难在出意,出意尤难者在出诗,出诗尤难者在出韵,韵中最难出者是味,味中最难出者是血肉,施虹宾之鱼,率皆似从作者生活实际中来,所谓来自血温者也,其间或颇多作者的生活经历,然施虹宾对自己的生活经历则较少公之于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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